我想替這個歷史事件做紀錄,看見身邊各領域包括醫界朋友陸陸續續出現在世界各地打卡,感覺快要能看見疫情的尾聲了。
當時拍攝確診病患時,我本身其實也尚未打疫苗,正當社會上輿論紛紛擾擾關於各種施打疫苗的優缺,爭論著打不打,我們前線人員每天就是近身隔著防護裝備和病毒接觸。隔過鏡頭螢幕,或許大家感受不到當下的緊張與環境的不適,不過卻是真實的記錄。
此紀錄影片,是以一個真實在前線執行醫療工作的視角,對,我本人── 一名急診醫師所拍攝。尤其,其中拍攝新冠確診病患們的幾個橋段,是我結束十二小時急診白班的值班工作後,繼續留下,穿著全身裝備,除了拍攝之外,也同時在照護病患,我想這是比任何攝影團隊還能極度貼近真實情感與視角的紀錄影像。
此紀錄影片,是以一個真實在前線執行醫療工作的視角,對,我本人── 一名急診醫師所拍攝。尤其,其中拍攝新冠確診病患們的幾個橋段,是我結束十二小時急診白班的值班工作後,繼續留下,穿著全身裝備,除了拍攝之外,也同時在照護病患,我想這是比任何攝影團隊還能極度貼近真實情感與視角的紀錄影像。
拍攝此紀錄片的目的有幾個:
一是讓自己老了以後,還能回憶起這些曾經發生過既瑣碎卻能拼出一個人類歷史上重要事件的片段。
二是讓平日一起工作的院內同事,能夠和我一樣,透過紀錄影片才知道醫院內其他科部原來防疫期間如何運作的樣貌。
三是讓民眾了解疫情期間,在醫療前線的人員到底在忙什麼、做什麼,中央記者會發布政策,前線的醫療院所要執行,必須跟著臨時做從大到小各種應變。
拍攝完脫除已經濕透的防護衣,凌晨一點在醫院休息室沖澡除污,內心一直有股說不上來的五味雜陳,一則是當時尚未施打疫苗的我,或多或少還是擔心防護裝備潮濕會影響防護效果的恐懼感,一則是有股強烈的熟悉感,後來才終於想起,那股熟悉感來自於當天拍攝的狀態。
高溫潮濕悶熱的雨天,在沒有空調的隔離貨櫃進出,穿著兔寶寶裝、隔離衣,兩層防護面罩和眼鏡又濕又起霧,用戴著兩層手套拿的iphone跟拍,簡直就像之前帶著潛水面鏡跳下水去拍攝大翅鯨、虎鯨一樣,慌亂之中面鏡起霧,看不清楚,只能憑感覺的盲拍,事後再檢查看自己到底拍了什麼東西。
不過倘若有所選擇,我還是比較希望去拍原本計畫2021年四月的冰潛貝加爾湖湖豹寶寶,而不是在醫院戶外偽潛水拍攝。
此紀錄影片,避免影片過於冗長,刻意捨去那些戴N95臉上的壓痕照、穿隔離衣的濕身照,希望能呈現非一線急重症人員能踏入的管制動線與加護病房的影像,呈現平常臨床醫療人員不會踏入的檢驗科實驗室畫面。身為一線醫療人員,紀錄影片裡頭所呈現的每個環節,是按照平日上班訓練出來的醫療專業邏輯來剪接,環環相扣。